博彩问答 和吴哥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他牌风好赢得起也输得起输赢不惊
发布日期:2022-04-08 10:48 点击次数:110
吴二哥于10月10日凌晨3:22去世——夺去他生命的是久治不癒的肝癌。
吴二哥,名叫吴永彬,永远的彬彬有礼。家里兄弟俩,他排行老二,兄弟伙于是称他吴二哥。他其实比我小十岁,但随大流,我也叫他吴二哥。我们是“路友”,亦是“麻友”。
吴二哥最初认识,是在渡江街的麻将桌上,这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2007年我从临巴中学调来三汇中学工作,本打算从此“戒麻”,无奈那年冬天时常停电,晚上实在难熬,便寻到渡江街大茶馆打麻将。开头几次,打牌的人都不太熟悉,心里有些打鼓。又一个星期天的晚上,老板说今晚有你一个同事,我于是赶紧往茶馆跑。
到茶馆坐到麻将座位上一看,原来是他:圈儿胡,浓眉,圆脸,略显胖,方正的脑瓜上头发斜后梳着,说话较急。
麻将机的操作原理一:首先要说的是麻将,麻将是一个个长方体的小方块,大小一致博彩问答,同一桌麻将颜色都是一样的,麻将的正面是白色的,上面有不同的花色。背面是纯色的,每个麻将背面都有磁铁,使得机子在自动洗牌时可以被有磁力的链条吸引住博彩问答,这样机器就可以自动台牌,把牌升上来之后背面朝上的,不会出现明牌的现象,当然麻将白色的正面是没有磁铁的。而且单口机机身内有链条,而四口机、八口机等都没有链条,都是更高科技的设置,洗牌、台牌的原理和单口机是一样的。
我和他在学校里见过,点过头打过招呼,但叫不出名字。 打完麻将后一齐回学校,居然我们都住单身宿舍楼,他在二楼,我住顶楼。这次打牌后,我们就算熟识了。后来,有空我们也偶尔一起打麻将。 吴二哥打麻将,牌风好,赢得起也输得起,输赢不惊。不像有的人,赢了满脸欢喜,输了嘴巴嘟起,牌儿满桌飞。他总是跟得上牌友的速度,别人快他便快,别人慢他不催。 也很守规矩,上手牌不打,绝不先摸牌;如果摸了牌,别人要碰要杠,也不会耍赖说要胡牌。他有个忌讳,不喜欢别人欠钱考手气,但他不会在嘴上说,只是输了钱在一边抱怨一两声。牌品看人品,吴二哥是个规规矩矩的实诚人。 我与吴二哥交深,是在我们认识多年后。那是2017年的下半年,我们都觉得打牌没啥意思了,于是相约下午出去转路。只要都没课,我们就出去转路,每周总有两三个下午一起出去走。 就这样,半年的闲余时间,我们走遍了汇东汇北的所有村社,更融洽了相互的关系。每每都是他先吃了饭,在床上假寐,等我吃完饭收拾完电话他,他翻身起来就跟我走。他走得比我快,又不怕冷,穿得也少;不像我穿得多,走热了就得将衣服脱了抱起或披起,近黄昏时降温了又把衣服穿上。 每当我脱衣服穿衣服时,他就成了我的义务服务者,帮我把衣服拿着。相处识性情,吴二哥是个关爱他人有情义的人。 走路记忆最深的有两次,一次是走白蜡坪曾家沟。那天我们早早吃了午饭,到北坝码头叫了辆摩托,坐到汤家坝,他迅即给了车费,我们便往白蜡坪爬。爬上白蜡坪,才下午三、四点钟。在与一农人的交谈中,得知往北有条路可通曾家沟,这条路是省妇联资助修的扶贫路,才刚挖好路基。 我们兴致正高,于是向曾家沟走去。这一路几乎没人烟,那农人说半小时就能到,可我们走了一个半小时,盘旋曲折的坡路还没有到尽头。其间,还下起了小雨,我们有些着急,但又没处躲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。还好,雨下了一阵停了。紧赶慢赶,到曾家沟时,天已近黑。 不过,我们安心了,因为曾家沟回来的路,我们已走过,较熟悉。只是我们不再怎么说话,心专在走路,从板板桥到文家,再转到安子沟水库,从火盆经马家岩回到学校,已是冬夜的八点半过了。 还有一次走龙眼。观音崖岩石掉落,苇草丛生,几乎没有路。吴二哥先拉着一根树枝从一石缝爬上去,再回头来拉我。没有二哥,我是上不去的,更不要说走到龙眼。黄草坪茅草很高,几乎掩过人头。 二哥一手拿着我俩的雨伞和我脱下的衣服,一手捏根棍子在前面探路;他压低茅草,用棍子拍打,把可能有的蛇撵走。我空手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,总跟不上他的脚步,他不时回头拉我一把,我几乎是二哥拉着拽着才走到了龙眼。望着州河南岸雨雾中的牛奶尖和州河里飞驰的小艇,我的眼睛湿润了,我的心仿佛被融化。 有一次在转路归途中,吴二哥突然问我“特殊门诊”(我有高血压和糖尿病,办了几年“特殊门诊”)怎么弄,我觉得蹊跷,问他“为什么问这个”?他闪烁其词,我才勉强知道他肝上曾经有点儿问题。 究竟什么问题他不肯说,他只说他哥哥也是因为肝上的问题去世了。2018年学校组织老师体检,他查出了毛病,到重庆重医附二院检查,结果肝上有豆子样大一颗小肿瘤,于是立即做了手术。 手术后,吴二哥再没到学校上课。每每联系他,他总说没啥大问题,只是隔两三个月要去重庆复查。谁能料到这么快,病情就恶化,他竟撒手离我们而去了呢! 今年秋季开学,二哥电告我,有一亲戚娃娃要读汇中,托我给他找个班(这是他唯一一次托我办事)。通话中,我感觉他说话略显吃力,有点儿接不上气。后来我又发现微信里他没怎么走步(平时总在10000步以上),心里有些疑惑:是不是复发了又去重庆做手术? 9月23日,我看到渠县医保局发文说异地可以直接就医不用备案,只是报销比例少些。我赶紧转给二哥,他庚即回复我:“现在是不需备案了,但我们学校今年医保只交到六月份的,无法报账”,我便以为他尚好。可哪里想到二哥这么快就走完了他人生路的最后一段!二哥还不到50岁呀! 9月27号,在年级大办公室突然听熊教授说二哥不行了,我还不相信:“前几天我和二哥还微信联系过。”熊教授说:“就是这两天了,他老婆说墓都给他买好了。”不相信归不相信,事实摆在那儿却无法改变!于是我说:“我们去看看二哥。”跟他老婆联系,他老婆说二哥不让我们去,且不告诉我们地址。 二哥就是这样一个人,临死也不愿麻烦别人。可是二哥,我们是至爱的兄弟呀,你怎么忍心拒绝我们来看你?10月1号国庆中秋双节放假,我和教授心里总是慌慌的,教授再次与吴妻联系,反复陈述我们放不下的心情,她终于告诉了我们地址。 10月2号上午,我和教授到土溪乘坐9:30从成都到达州的城际列车,10:00拢达州火车站,搭乘出租到凤翎关博大医院已近11:00。 这天,一直下着雨,仿佛我们阴郁的心情。我们到病房看望吴二哥,二哥躺在病床上输着液,这时他睁开眼,露出一丝惊喜;脸已瘦不去,没有什么血色,下颌溜尖,颧骨突出,腹部干瘪,只有额部靠骨头撑着,还宽宽的有点儿人形;手杆如枯枝一般,歪挂在肩上。 他试图起身,但已全身无力,起不来。教授和我赶紧叫他躺着不动,别枉费心力。教授握着二哥的手,安慰着他;我站在一旁,没说什么话。后来,我也只握了握二哥的手,他的手几乎没什么力气,然后拍了拍二哥的肩,嘱咐他好好躺着,便再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。我们与吴妻交谈,得知他们家人头天晚上已经守了一夜,他一直昏迷,以为熬不过这夜。 不曾想,我们到来时,他又清醒过来。难道冥冥之中上天告诉他我们今天要去看他吗?我和教授临走时,二哥要起来撒尿。于是吴妻拉上布帘子,扶二哥起来。我们隔着布帘说着话,突然二哥在布帘里头嘿嘿一笑:“歌星!”这时我才明白二哥先前并没有认出我们来,现在听着声音,才似乎唤起了他沉睡的记忆,把“歌星”这个名字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里,安静地带往另一个世界! 二哥,你是念着“歌星”这个名字离开人世的,我也将二哥牢记在心里。如果可能,将来的5G、6G、7G技术能够联络阴阳两个世界,我将继续给你发信息,告诉你人间的美好,带给你阳光的温暖。我的手机将保留你的号码,永不删除! 二哥,到那边放宽心好好过,混出个人样来!我将来会来找你的。那时,你就是真正的哥,我变成你的弟,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你身后…… 吴二哥,微信网名叫“相见不如怀念”。难道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先见,是你提前预告我们:相见不如怀念? (谨以此文怀念逝去的吴二哥!) (特约作者:郭富成) (图片来源于网络 举报/反馈——本文tag标签——麻将桌